笛子的泛音教学

　　笛子上的几个所谓“泛音”，按照学者陈正生先生的观点，不该叫做泛音，只能称为不规则音。但这种叫法不但在竹笛上，即使在西洋长笛上也已成为惯例，对错是非我们不去理论，只从演奏实践上考虑，它们的确提供了一种特殊的音色对比，的确是有使用价值的。赵松庭先生生前说，很多问题的纷争本不必要，一切以演奏效果为准，此言得之。“泛音”有助于我们实现一种幽静透明的音响效果，就是有用的，叫什么并不重要。看到有网友问及《梅花三弄》中的泛音演奏问题，回想笔者多年前初学此曲至今，也常为这首曲子主题第一次出现的段落的演奏费心思，这些年来对此有了些心得，愿与诸位交流一二。

　　笛子有几个泛音？几乎所有的教材都说，有高音23#456五个，可独孤孤独认为，其实

　　是有高123#45五个，实用的只有23#4三个。指法如下：

　　高1：开2孔、4半孔，轻吹。（音色不佳，见于涂传耀《冷月》）

　　高2、3：全闭、开1孔。（这两音第四孔可稍微露条小缝，保险系数会高很多）

　　高#4：开12孔。

　　高5：开123孔。（音色暗，难发音，不实用）

　　高1的使用为仅见，也只在特定场合为特殊效果而用，不宜视作普适用法。高23#4是好用的，音准一般也可以，注意第四孔在23两音中的协调使用。至于高5高6两个音，还要慢慢说来。

　　首先要记住的就是，学问最忌穿凿。如果某个音没有真正的泛音，就不要硬凑一个出来（比如高6）；如果有但不实用，也不要为泛音而泛音（比如高5），应该在正常高音的基础上加以控制，产生出类似泛音的效果来。具体怎么做呢？

　　以《梅花三弄》为例，主题要求的效果是清雅、恬淡，用泛音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所以万不可舍本逐末，使用不可用的泛音或把正常音硬说成泛音。既然要求的只是一种效果，就需要加以变通。陆金山、胡结续等先生的书里提供了所谓高5、6泛音指法，但其实都行不通。详细分析一下：

　　有人说高5 用开123孔闭456孔的方法，可这个音一则难吹，容易跑到别的音上去；二则音色晦暗，音高又偏低。有人说用正常高5指法，就是单开6孔，可是音色过于明亮又不易弱奏，不是泛音效果。有人说用全部按闭的指法，这个音的确容易控制些，还是可以用的，不过弱奏时也容易掉落到其他音。宁保生先生的笛子曲集里讲到，他经常用开2、6两个孔的指法来弱奏长音，或者6孔也可以关闭，容易发音也好控制，但这种指法处理音头似乎也不尽理想，不过这给了我重要的启示。另者长笛在最靠近吹孔一边有两个很小的颤音孔，经常在弱奏时打开用来辅助发音，效果很好。这给了我另一个重要提示，即在第六孔使用半孔。于是在宁先生的指法基础上我有了下面的想法。

　　我的选择，最理想的弱奏高音5指法是这样的：开2孔，闭1345孔，开6半孔。音头不破，音高不掉，强弱自如，不出杂音，很好的指法。

　　至于高6的泛音，迄今说是它的指法的，比如开134孔，开34孔，开234孔等等，跟正常高6并无本质区别，毫无泛音音色特点。有人说用单开1孔，这更离谱，音高严重偏低且难以发音。

　　我认为，只有在正常高6的两种指法，即开14孔和开134孔二者之间，选一个容易控制、方便弱奏的使用，如果效果都不好可以试一试加闭第3孔的半孔。（有些笛子不必加按这半孔就可以了。）这个音对乐器依赖性较强，所以究竟哪个方案好用，因笛子而异，只有自己尝试了。

　　在高音区恰当利用半孔的控制往往可以显著改善音头的质量和发音的灵敏度，当然还要配合其他手段控制音色才能产生类似泛音的效果。大家有其他的发现多多交流。个人观点，欢迎指正。